大明王侯

賊眉鼠眼

歷史軍事

入贅商戶的女婿沒出息嗎?穿越者蕭凡就是個很明顯的反例。   大明洪武二十九年,朱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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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卷 水深波浪闊 第壹百六十三章 再次洞房

大明王侯 by 賊眉鼠眼

2018-8-3 13:43

  眾臣壹壹告辭而去,此次不虛此行,在蕭凡的鼓動下不但形成了朝中奸黨的聯盟,而且還得到了真金白銀的好處。
  眾人心中對蕭凡的好感頓時升到了壹個全新的高度。
  蕭凡將眾人送到門口,壹壹拱手而別,望著眾人滿足的背影,蕭凡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。
  利益動人心,無論是權力還是金錢,都是他們需要的東西,滿足了別人的需要,這個聯盟才能長久。
  朱元璋逝世近在眼前,若不趁此機會趕緊扶植壹股屬於自己的勢力,將來朱元璋壹死,黃子澄必然不會放過自己,那時自己獨身壹人的話,恐怕會被他連皮帶骨的啃下去,渣都不剩。
  文人殺人,往往壹份奏章便可誅人全家,其陰冷惡毒的程度,不亞於戰場上刀光劍影,血流成河的殘酷。
  生存在這樣的環境裏,若不在朝堂上紮下堅實的根基,像參天大樹壹般發展出屬於自己的勢力枝葉,很容易就會被那些清流大臣們的口誅筆伐害得家破人亡。
  自今日起,蕭凡總算稍稍舒緩了壹口氣,壹個因利益和被情勢所迫形成的奸黨聯盟算是成立了,他從此在朝堂上不再是孤身壹人與清流對抗,他有了盟軍,有了戰友,盡管這些戰友還不能算很靠譜,至少在新皇登基之前,他們是不會背叛自己的,因為他們都不是傻子,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,這個時候只有大家抱成團,才能在即將到來的朝堂風暴中獲得更大的利益。
  下面壹步要做的,是趁朱元璋沒死之前盡快將這個聯盟鞏固起來,鞏固的手段只有兩樣,——權與錢而已。
  蕭凡站在門口良久,直到各位同僚的官轎已看不見蹤影了,這才慢悠悠的轉身回了府。
  內有黃子澄不消停,外有燕王朱棣招兵買馬,意圖謀反,這個明朝初期,真不是那麽好混的啊……
  漫步走回內院時,已是黃昏時分,落日的余暉映照在臥房的紅木窗欞格子上,給喜氣尚存的新房灑上了壹層淡淡的金光,有種溫馨的歸宿感。
  蕭凡腦子裏想著朝堂的事,心不在焉的跨進了臥房。
  房內,江都郡主正對著銅鏡壹臉幸福的盤著頭發,從今日起,她已是蕭家婦,從此相夫教子,與心上人兒壹起過著她夢寐以求的生活,直到大家慢慢變老……
  雙丫髻悄然散開,如黑色瀑布般的秀發垂到腰背,江都靜靜瞧著鏡中自己的長發,任由侍女墨玉將它細細卷起,盤旋,如天際的黑雲壹般,翻湧舒卷,最後在頭頂盤成了壹個高高的婦髻,那是已婚女子的象征。
  看著鏡中從未試過的新發式,江都心頭湧起無限的甜蜜之意。
  原來,為心上人兒盤起長發的感覺,如此的幸福,仿佛正式許下相愛壹生的承諾壹般,神聖而莊重。
  蕭凡走進臥房時,便正好看見江都對著鏡子抿嘴笑得滿面暈紅的模樣。
  蕭凡眨了眨眼,笑道:“照鏡子的人我見得多了,但照得把自己陶醉成這樣的,還真不多見,娘子,妳是不是在問魔鏡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是誰呀?”
  江都見蕭凡進來,頓時俏臉綻出笑顏,聞言嗔道:“相公,妳說什麽呢?人家哪有陶醉……”
  “陶醉就陶醉,沒什麽不好意思的,老實說,我照鏡子的時候也經常陶醉,妳說我英俊成這樣了,世上別的男人哪有信心活下去呀,每每想到此處,我心中便油然升起壹股悲天憫人的情懷……”
  江都:“……”
  頭壹次發現,自己的相公竟然還有如此不要臉的壹面……
  江都隨手拈起妝臺上的壹根珠簪,蕭凡嚇了壹跳,急忙往後退了壹步:“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,犯不著拿簪子紮我吧?”
  江都俏眼滿是風情的白了他壹眼,嗔道:“相公想什麽呢?妾身只是想讓妳幫我把這根簪子戴上……”
  蕭凡接過簪子,對著江都新盤成的發髻比劃了壹番,然後將簪子飛快插進發髻頂部正中。
  “真好看……”蕭凡對著鏡子嘖嘖贊嘆:“……而且看起來很眼熟,這形狀貌似在哪兒見過似的……”
  江都萬分無奈的瞧著鏡中的自己,還有那發髻頂部的簪子,猛壹看跟腦袋上豎了根旗桿似的。
  輕輕嘆了口氣,江都無奈道:“相公,妾身也覺得很眼熟……”
  “哦?妳覺得它像什麽?”
  “……墳包上的招魂幡!”江都咬牙切齒道。
  ……
  看著江都對鏡盤發,蕭凡在臥房內站了壹會兒,腦子裏仍充斥著壹堆如亂麻似的事情,錦衣衛要發展,盡快在北方建立千戶所,保證南北驛路的暢通,這樣才能使北方的情報能夠快速有效的傳遞到京師,還有黃子澄那老厭物,該想個什麽損招兒收拾他呢?這老家夥可是軟硬不吃,比朱棣還難纏啊,還有……後院已刨得跟戰場上的炮彈坑似的,壹個接壹個了,昨日成親,滿朝大臣們又送了不少銀子,府裏的後院貌似沒地方埋了呀……
  家國天下事,事事鬧心吶!
  蕭凡皺著眉,念念有詞的往外走去,不管了,先把家事搞定,找個埋銀子的地方去……
  跨出房門那壹刻,蕭凡心不在焉問道:“對了,畫眉上哪兒去了?”
  江都郡主悄然抿了壹下嘴角,眼睛彎成壹輪新月。
  “她呀,嘻嘻,現在正把自己反鎖在咱們府內的庫房裏,眉開眼笑的清點皇祖父送給我和她的陪嫁嫁妝呢,那麽多大大小小的箱子,怕是天黑都數不完啦,嘻嘻……”
  蕭凡淡淡的點頭,又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。
  江都郡主擡頭看著蕭凡的背影,張了張嘴,接著又頹然的嘆了口氣,終於什麽都沒說。
  “真是個呆子,木頭!”江都恨恨的低聲嗔了壹句。
  站在她身後的墨玉嘻嘻壹笑,道:“郡主,這個呆子木頭,可是您日思夜想,非他不嫁的人哦,今日終於夙願已償,怎麽又怪起他來了?”
  江都聞言瓊鼻壹皺,輕輕哼了壹聲,雖然什麽都沒說,可俏臉上的紅暈卻深深出賣了她此刻的心事。
  二人正嘻笑之時,卻見房門外黑影壹閃,蕭凡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。
  江都和墨玉嚇了壹跳,楞楞的看著神情激動的蕭凡,壹時有些不知所措。
  蕭凡抓起江都的手,激動的道:“妳剛剛說什麽?畫眉把自己反鎖進庫房數嫁妝去了?”
  江都愕然道:“是呀,相公,妳怎麽了?”
  蕭凡定定的站了壹會兒,忽然搓著手嘿嘿色笑起來:“太好了,天賜良機呀!”
  江都驚愕道:“相公此言何意?”
  蕭凡非常雷厲風行的壹指墨玉,道:“妳,出去站在門外把風,不管誰來都給我攔著……”
  然後他又指著江都道:“妳,趕緊脫衣,上床……”
  江都吃驚的張大了嘴:“相公,妳……想做什麽?”
  “……洞房!”蕭凡咬牙切齒道。
  “相公妳瘋了?這……還是白天呀!”
  “時不我待,只能白天了,晚上畫眉若又竄過來跟咱們睡壹起,咱們的周公之禮得等到何年何月呀?”蕭凡神情悲憤的道。
  江都吃驚的捂著小嘴,不敢置信的瞧著蕭凡半晌,接著壹抹紅霞飛快浮上白皙的俏面,她羞不可抑的垂下螓首,訥訥道:“可是人家……人家……”
  蕭凡急得直跺腳,不管不顧的壹把抄起江都的嬌軀,然後抱著江都往床榻走去,嘴裏道:“別人家人家的了,壹萬年太久,只爭朝夕呀!墨玉……”
  “婢子在……”墨玉的小臉也紅得跟石榴似的,不時掩著小嘴輕笑。
  “還站在這兒幹嘛?妳是想重在參與,還是想為我們吶喊助威?還不趕緊出去把風!”
  “呀!”墨玉羞得低呼壹聲,急忙跌跌撞撞的轉身跑了出去,順手還帶上了房門。
  江都被蕭凡抱在懷裏,神情又羞又氣,輕輕捶了他胸膛幾下,忍不住幽幽嘆道:“妳……妳真是我前世的冤孽,欠了妳幾輩子似的……唉!”
  蕭凡將江都放在床榻上,壹邊略帶幾分猴急的解著江都的衣衫,壹邊唉聲嘆氣:“我是上輩子欠了畫眉的呀……好好的夫妻洞個房,搞得跟偷情似的,我找誰說理去呀?”
  “妳……妳混蛋!”江都急促喘著氣,羞紅著臉低罵了壹句。
  床榻上兩條人影悉悉攢動,伴隨著輕輕的呻吟,粉色的帷帳放下,關上了滿床春色。
  落日的余暉均勻灑落在帷帳上,金色的光輝似蘊涵著幾分羞人的霞彩,襯映著滿室的春光。
  香掩芙蓉帳,燭輝錦繡幃。
  男女急促的喘息聲裏,壹件件貼身的衣物飛快的拋出了幃帳,很快二人變得赤條條,激吻中蕭凡的手漸漸攀上了高峰,又陷入了谷底,峰上摘紅豆,谷底掬涓流……
  “相……相公……妳,妳別碰那裏……羞死人了……”江都羞得幾欲暈厥,卻閉著眼死命忍住羞怯,任由郎君采擷。
  “娘子……”蕭凡表情也很痛苦,從齒縫中迸出幾個字:“妳……也別掐著我那裏……疼死人了……”
  ……
  壹聲旖旎纏綿的痛呼,江都的眼角緩緩流下痛苦卻歡愉的淚花兒,床榻的雪白被單上,壹朵鮮紅的落紅漸漸浸染開來,如雪中傲梅,紅白相映成趣……
  江都秀眉微蹙,俏臉淚痕猶在,卻綻開了甜蜜的笑容,她情深款款的望著蕭凡,無盡纏綿的道:“相公……我已是妳的女人了。”
  定睛望去,卻見蕭凡也是滿面淚痕,眼眶的淚水涓涓而下,俊臉說不出的復雜和激動。
  江都大吃壹驚,顧不得羞怯,急忙抱住蕭凡問道:“相公,妳怎麽了?怎麽了?”
  蕭凡淚流滿面,嘴唇抖索了幾下,道:“終於……終於……”
  “終於什麽?”
  “……終於破第壹次了!”
  江都頓時又羞又氣,輕輕捶了他壹下,道:“討厭!妳真壞,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都交給妳了,妳還這麽糟踐人家,什麽破……破第壹次,難聽死了。”
  蕭凡淡定的看了她壹眼,緩緩道:“不是啊,我的意思是,我終於被破第壹次了……”
  江都:“……”
  第二天上午,錦衣衛鎮撫司衙門來了壹名女子。
  這名女子神情清冷,雖穿著普通的粗布釵裙,舉手投足卻仍顯出壹副華貴雍容的氣派。
  她在衙門前停了轎,留下數名模樣剽悍兇惡的護院,然後獨自走進了衙門,向守門的兵丁遞上了壹份名帖。
  “煩請通傳貴指揮使蕭大人,故人來訪。”
  蕭凡此時正神清氣爽的翹著腿坐在辦公的屋子裏,咂摸著嘴回味昨日的銷魂時刻。
  沖鋒陷陣真闖將,怡情快慰似神仙,男歡女愛的滋味兒,果然令人回味無窮,如食髓知味,欲罷不能啊……
  若是再過得幾年,畫眉長大了,壹大壹小兩位郡主與他壹起來個大被同眠,共效於飛,姐妹雙姝共侍壹夫,三人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好日子,那該多好,未來還是有盼頭的,只等畫眉長大了,現在太生澀,下不了手啊……
  想到這裏,蕭凡忍不住第壹次動起了穿越者搞發明的心思,不知兩位郡主穿起黑絲,漁網,高跟,再來壹身警察或護士制服,在他面前嚶嚶求歡,那香艷動人的景象……
  想著想著,蕭凡下身漸漸又有了反應,不文之物如同壹根大棒槌似的聳立起來,緊緊頂著身前的書案,如破土的萌芽,幾欲頂翻壓在頭頂的巨石壹般。
  蕭凡不耐煩的看了看天色,打算下班回家,找個由頭支開畫眉,再與江都在臥房裏胡天胡地壹番之時,門外光線壹暗,壹道俏麗的倩影擋住了門口斜照進來的陽光。
  蕭凡定睛望去,卻見壹名女子俏然而立,粗布釵裙卻仍遮不住她那裊娜的曲線,清冷的眸子如同沈寂的火山,沈默冰冷中仿佛蘊藏著噴發熾熱的巖漿,她正緊緊盯著他,目光中的怨恨和歡喜交織成壹片復雜的水波,令人心旌顫動。
  蕭凡吃了壹驚,道:“陳小姐?”
  “妳那家泰豐米行太小,這樣不行,要發展起來。”蕭凡端起茶慢慢品了壹口,斯文淡定的動作,隱隱流露出氣勢沈斂的官威。
  陳鶯兒擡眼深深的看著他,若有若無的輕輕嘆息,垂下眼瞼,輕悄道:“是,蕭大人。”
  蕭凡苦笑:“陳小姐,陳家於我有恩,妳不必稱呼得如此客氣,我當不起啊……”
  陳鶯兒嘴角壹勾,苦澀的笑道:“當初妳是贅婿,我是富家小姐,如今時過境遷,風水輪轉,妳是官,而我是民,不叫妳大人,叫妳什麽?”
  陳鶯兒再次擡頭深深的看著蕭凡英俊的面容,這個男人,我原本該叫妳相公的啊!天意!造化弄人,何至於斯……
  蕭凡幹咳幾聲,躲開了陳鶯兒熾熱的目光。
  當初仰天大笑離開陳家,便沒打算再走回頭路,以前種種是非恩怨,他只能封存於記憶,卻不願再拿出來傷害彼此,就算與她的重遇是機緣,也不必將這種機緣跟男女情愛聯系起來,那樣太復雜了,蕭凡不習慣處理太復雜的感情問題。
  咳了幾聲,蕭凡適時轉移了話題:“陳小姐,妳可以考慮將米行擴大,而且生意的範圍也不必局限在稻米麥子之內,何不把它擴充為商行,不僅僅販運南稻北麥,還可以兼營別的生意,比如將南方的瓷器,絲綢,北方的藥材,皮貨等等,都可以南北往來,互通有無……”
  陳鶯兒輕嘆口氣,暫時壓下這滿腹的心酸苦澀,端正了態度道:“大人的意思是,泰豐米行擴充成商行?那麽民女與錦衣衛是合作的關系,還是從屬的關系?”
  蕭凡笑道:“合作,當然是合作的關系,無論妳的商行發展到多大,咱們都只是合作關系,錦衣衛不會把妳的商行據為己有的,這壹點妳放心。”
  陳鶯兒直視蕭凡,道:“大人如此熱心於陳家的商行,恐怕不僅僅是報恩之心吧?大人何妨說出妳要達到的目的,陳家商行將來發展到何種程度才合大人的心意?”
  蕭凡收斂笑容,正色道:“我要妳陳家的商行在北方,特別是在北平府紮下根!”
  陳鶯兒眼角壹跳,隨即恢復了女強人的模樣,淡淡道:“大人可否說得更詳細些?”
  蕭凡道:“北平府乃燕王封地,燕王麾下精兵十萬之眾,更遑論北平的百萬平民,這麽多人每天都要吃糧食,糧食從哪裏來?北平府境內農田的糧食產量是遠遠滿足不了這麽多人消耗的,歷年來北平的糧食都是由河南,山東,山西三地采辦輸送,維持北平將士的溫飽……”
  陳鶯兒聞言心頭劇跳,蕭凡從壹介平民布衣,壹年之內升為錦衣衛指揮使,更被天子晉了爵位,他的經歷引天下無數讀書人艷羨不已,大街小巷皆流傳著這個平民秀才的發跡史,陳鶯兒自然也聽說了很多。
  關於蕭凡與兩位郡主的情事,他與太孫殿下的交情,他與燕王的深怨等等,她都壹壹留心記取心中。
  聽得蕭凡如此說,陳鶯兒忍不住插言道:“妳……要斷燕王的糧道?”
  蕭凡神情壹凝,凜然道:“此事秘不可宣,萬莫向外人提起,妳只需派人以商賈的身份,主動與燕王接洽,不論用什麽方法,將北平的糧食采辦權漸漸抓在手裏,至於官面上的事情,錦衣衛會在暗中協助妳,此事兇險,妳不必親自出面,只需派出得力人手便可……”
  陳鶯兒芳心壹動,垂頭輕聲道:“妳……這是在關心我嗎?”
  侃侃而談的蕭凡頓時傻眼:“啊?”
  “大人不願我涉險,妳……是在關心我嗎?”
  “小姐請自重,我們現在是談公事。”
  陳鶯兒忽然擡起頭,勇敢的直視蕭凡:“可是我現在想先跟妳談私事!”
  蕭凡無奈悲嘆。
  女人啊,她們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?怎麽什麽事情都能跟情情愛愛聯系起來?
  難怪兩千多年壹直是父系社會,女人根本不是辦大事的料啊……
  “妳想跟我談什麽私事?”蕭凡唉聲嘆氣,端起茶盞兒大口灌著茶水。
  陳鶯兒抿著小嘴兒,俏目上下打量了蕭凡壹眼,半晌,她忽然冷不丁開口道:“大人已不是童男子了吧?”
  “噗——”壹口滾熱的茶水噴出,蕭凡大聲嗆咳不已。
  “妳……妳怎麽知道的?”蕭凡說不清是羞是怒。
  陳鶯兒無視蕭凡漲得通紅的臉色,悠悠道:“聽那些經歷過的大嬸說,非童男子者,無論走姿還是坐姿,兩腿都習慣性的分開……”
  唰——蕭凡頓時將分得開開的兩腿並攏。
  “聽說……非童男子者,眉毛疏淡分岔,淡而不凝……”
  蕭凡擡手扶住額頭,順便遮住並捋捋眉毛。
  “聽說……非童男子者,臉泛春情,面賽桃花,目光不純不正……”陳鶯兒語氣悠悠。
  蕭凡捂住了臉:“……”
  “聽說……”
  “別……別說了,求求妳……”蕭凡苦苦哀求道。
  陳鶯兒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壹變,變得怨恨且激烈。
  “蕭凡,郡主就那麽好嗎?我有哪點比不上郡主?”
  蕭凡頹然道:“壹樣,關上燈其實都壹樣,真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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